事實上就是小鳥本,兩篇不分開一起發出來 暑假場會加印,這次我會乖乖開印調(。 人物不屬於我們 他們屬於彼此 人物介紹 Dick Grayson 28歲 Wayne家最大的孩子,養子,目前在Gotham警局擔任警察。(養子) Jason Todd 23歲 Wayne家老二,高中畢業以後就從業,但目前沒有在工作卻有固定收入。(養子) Tim Darke Wayne 17歲 Wayne家老三,目前就讀高中,卻同時學習著經營公司的技巧。(養子) Damian Wayne 12歲 Wayne家老四,國小就讀中,因為母親那裡的關係導致他比一般同年齡的人成熟,在校成績都為A或是A+。 Conner Kent 17歲 橄欖球隊四分衛 Bart Allen 17歲 Tim的好友,田徑隊隊員。 Colin Wilkes 12歲 Damian的好友,有一頭紅髮 補充:原作中是在Streets of Gotham出現。 Bruce Wayne ?歲 Wayne企業總裁,四個孩子的爸,兩篇裡面出現鏡頭不多 Alfred Pennyworth ?歲 Wayne家的管家,處理Wayne一切事務。 Lucky Coin 「啦啦隊隊長和四分衛在交往。」Bart側靠在櫃子上,對眼前的黑髮男孩說著。 黑髮男孩只是將手伸進去櫃子裡頭,拿取自己下堂課需要的書,接著關上櫃子的門,回答了一句:「那又如何?」 「我記得你說你對那四分衛有興趣。」 「我沒有對那四分衛有興趣。」黑髮男孩說。 「少來了,他們第一次比賽時你有去看,你那時候還開口稱讚那四分衛。」Bart回答,黑髮男孩轉身就走,他也立刻跟上。 「那場比賽他們打的很好。」他回憶著:「防守也很不錯,那四分衛很會長傳。」 「Tim,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愛上了那個四分衛。」 「閉嘴,Bart,」他遏止對方繼續再說下去:「你只要管好你等下的生物考試就好了,不然到時候你又哭著來求我幫你補習。」 「上次的代數考試只是個意外,我前天晚上熬夜了!」Bart不滿意的扁嘴回答。 「對,熬夜打電動而不是看書。」Tim提醒,Bart停下腳步,在他身後氣得跺腳,Tim微笑,他知道自己贏了。 不過很快的Bart又追了上來,之前的話題他也不打算繼續,於是換了個話題:「不過你都沒想過說要交女朋友嗎?我是說,你是Wayne的養子也是企業的接班人,然後你養父的形象如此的……花花公子,你不會覺得你乖過頭了嗎?」很明顯的,他不太清楚要怎樣形容Bruce˙Wayne這個人。 「Bruce不會希望我把重心放在談戀愛上面,」他回答,然而他自己也不打算談戀愛:「那你呢?你是田徑隊的強將,而且外型也不錯,也有不少女孩子追你才是。」他反問著Bart。 「我是交過女朋友,可是,我受不了女孩子們總是討論著衣服、髮型、包包、鞋子,我不懂那些東西有什麼不一樣,而且如果我週六需要練習,不能陪她們出去,她們就吵著要分手。」Bart氣憤說著,Tim想起來他最近的一個女友也才兩個多月前。 「那就對了,除非那女孩子的成績和我一樣,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功課。」 「我記得那四分衛的成績也不錯。」 Tim斜眼看他:「閉嘴,別再提起那四分衛。」他們邊說邊經過樓梯口,有個東西在地板上閃著銀光,Bart突然停下腳步,彎下腰,Tim走在他前頭沒多少,樓梯上的人很吵鬧,又或許其實整條走廊就是如此的吵鬧。 Bart撿起了硬幣,笑了出來,他還打算站在那裡和Tim炫燿的時候,上方突然有人大叫,一切突然像是慢動作般,Tim看的出來那人會壓在Bart身上,Bart卻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Tim推開了他,意外的發生總是回想不起來以及措手不及無法防範的,Tim聽見了一聲不小的撞擊聲,緊接而來的是後腦杓的疼痛,接著是唇上的另一個溫度,最後才是人群的尖叫。 「Conner,你沒事吧?」 「Tim,你還好嗎!」 聲音此起彼落,但是大多是問候,對方用手撐在他的頭側,然後起身,Tim還是躺在地上,後腦杓的疼痛讓他有些不想起身,但是對方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他,世界還有些在轉,他還有些暈,Bart靠了過來,他的手上都是自己剛剛散落一地的書籍以及報告:「嘿,Timmy,聽的到嗎?」他看起來快哭了,緊張的要死。 Tim嘗試用自己的力量站好,看起來沒問題,他拍了拍扶在他肩上的手,要求放開:「我沒事,Bart你有受傷嗎?」 他搖搖頭,Tim又轉頭過去看著剛剛跌在他身上的人,對方在Tim開口以前就先問了:「抱歉,你沒事吧?」 「我很好。」他剛說完,上課鐘聲就響了:「Bart,走吧,這節還有考試。」他才走出第一步,重心不穩,又差點倒下去,Bart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Tim,Dude,算我求你,去保健室休息,我到時候再和生物教授解釋你的狀況好嗎?一次小考而已不會怎樣的!」Bart快速的說著,Tim顯然不太同意,但是還是點點頭,他似乎不認為自己這樣子會考好。 Tim躺在保健室的床上,Bart正在幫他整理剛剛亂掉的報告和書籍,他覺得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恐怖,於是主動開口:「所以,你剛剛撿到了多少錢?」Bart看了他一下,然後從口袋拿出剛剛的硬幣,Tim突然覺得自己可悲:「老天,我居然為了你的二十五分錢而錯過生物考試,還把自己搞得頭昏腦脹的。」 Bart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他拉過Tim的手,將硬幣放到他的手掌裡:「是這二十五分錢害你的,那這硬幣給你,花掉他,痛快些!」Bart說著,Tim知道這是他的道歉方式:「你想喝果汁嗎?我去買。」他微微的點頭,Bart就立刻消失在保健室裡頭。 Tim幫自己喬了個舒適的姿勢,閉起眼睛,正打算要讓自己小睡一下,他聽見另一個腳步聲,不是Bart的,於是他又睜開眼睛,剛好看見一個已經半個身子進來的青年,他穿著格子的襯衫和刷白的牛仔褲,帶了一副方框眼鏡,他很清楚那是誰,當眼鏡和這種正值青年的裝扮不見時,他就是在球場上人人歡呼的四分衛──Conner˙Kent。 「Hey.」他出聲:「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Tim回答:「有事情嗎?」對方一臉歉意,明顯是來道歉的,但是Tim沒那麼無聊打算戳破他。 「Oh,呃,你還好嗎?」他看起來真的很愧疚:「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看看有沒有腦震盪?」 「我很好,這種程度的撞擊大概會造成輕微腦震盪,但是不影響的。」他分析著,因為他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對方看起來有些錯愕,他露出微笑:「我想我救了四分衛這件事情會讓我的名聲傳遍整所學校,你不用放在心上,剛剛那件事情也是。」 Conner紅了臉,他知道Tim在說哪件事情,他轉移話題:「我是Conner˙Kent。」 「Tim˙Wayne。」 「我可以叫你Tim嗎?」他詢問,Tim點點頭:「我會去幫你和生物教授說一下,你和你的朋友都有機會可以補考,你知道,明星球員的一點點特權。」他不好意思的笑著,Tim只是一直微笑看著他,他們之間沉靜了一陣子:「呃,很高興認識你,Tim,我先走了,好好休息。」他邊說邊往門口移動,最後站在門口和他揮揮手。 「很高興認識你。」他回答著。 直到確定Kent離開以後,Tim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掌緊緊握著,他攤開手,那枚二十五分錢已經熱的發燙,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手心,他端詳著那枚硬幣。 2. Tim跑到了都市裡頭,而不是在Wayne莊園裡頭,原因很簡單,他要和Bart製作分組報告,如果在Wayne莊園裡頭,他那該死的小弟──Damian又不知道會怎樣和他二哥吵鬧,Bart總是會被那兩人的戰爭吸引過去,報告永遠都是他在用。 今天晚上他會在Bart的家裡住上一晚,他的家人很熱情,差點害他們無法從客廳的家庭電影夜裡面離開,今天晚上播的電影真的很精采,但是他婉拒了。 Bart坐在電腦前面,Tim則使用著自己的筆記型電腦,今天的主題是莎士比亞的文學作品,他們列了很多作品出來,分別比較它們的不同以及故事的有趣性,Bart的家人剛好有幾本,他們也在那個晚上看完了書籍,立刻開始寫著報告。 完成速度比他們兩個想的還要快,才剛十一點,Bart的房裡沒有電視,也沒有任何遊戲機,怪不得Bart比較喜歡到Wayne莊園做報告順便過夜,然後他們到了外頭繼續電影夜,雖然已經快接近尾聲,但是精采畫面還是不少。 電影一結束,他們就被趕上床睡覺,Tim沒有任何意見,不過睡到一半,他感覺到Bart在搖他,他咕噥著,還好Bart還沒把燈打開,他可不習慣一起床就看到燈光:「嘿,Tim,起床,我們去外面找點樂子。」Bart小聲的說著。 Tim從地板起身,時鐘顯示著兩點多,而且還是凌晨:「Bart,現在是凌晨兩點。」他提醒。 Bart已經小心的跳下床鋪,開始脫掉睡衣,換起平常出外的裝扮,Tim只是習慣性的賴床了一下,接著起身:「你要怎麼出門?」他問,然後也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Bart打開面對外面的那扇窗戶,外頭有著鐵樓梯,標準的美國式住宅,Tim穿好衣服以後,他們躡手躡腳的踩著鐵樓梯離開。 「我們去哪?」Tim依然小聲問著,然後他看Bart從附近的雜物堆中拿出兩個箱子,把安全帽和滑板遞給了Tim,他自己則是穿上溜冰鞋,滑在前面,做了個跟我走的動作,他只好扣緊安全帽,踩上滑板,跟著他。 大概十分多鐘的路程,他們來到了挺隱密的廢墟,遠遠的地方就聽見吵雜的音樂聲,還有從樹林中透出來許多顏色的燈光。 「和你介紹一下,大少爺,這裡是整間中學都會來的地方,每個人晚上都會偷溜出來這裡狂歡,沒人知道這裡是誰創立的,只知道一到五點,所有人就會乖乖的回家,像是個不成文的規定。」Bart邊說,邊和Tim走進裡頭。 「你偷溜到這裡多久了?」Tim正在思考要不要告訴Bart的父母這件事情:「沒有很久,我是這星期第三次來,前面也才來過五次。」 「我在學校都沒聽到有人在討論。」 「那是因為你把心思都放在課業上。」Bart指出問題點:「你在這裡會遇到很多人,因為大概附近學區的人都會到這裡。」音樂聲越來越大,燈光也是越來越閃亮,Tim不懂,這種地方不可能沒有半個員警發現,他們撥開遮住的樹叢,那是一棟廢墟的房屋,加大的擴音喇叭擺放在四處,燈光四處架設著,人群在跳舞,而這裡的佔地很大,真的夠所有年輕學子都到這裡狂歡。 「嘿,兄弟,五點我們在這裡集合,再一起回去。」音樂聲很大,他還來不及消化Bart說的所有話,他就已經先衝進人群裡頭了,Tim無奈起來,他本來就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他把滑板放到一旁的寄物區,安全帽也脫下,緩慢的走進人群間。 他發現廢墟還保留了挺多房子的原樣,因為廚房那塊地有人在負責調酒,老實說他也不確定每個人喝下肚的飲品都帶有酒精或是沒有,他只是單純的和服務人員要了杯咖啡,味道挺不錯的。 音樂依然吵雜,他的心情卻因為一杯咖啡顯得不錯,他打量著這裡的人,看見了籃球隊的還有足球隊的隊員,以及幾個啦啦隊成員,數學班的也有,Bart說的對,這裡誰都會來。 然後他看見橄欖球隊的成員,不會他也在這裡吧?才剛這樣想完,他覺得自己有點蠢,今天他是把硬幣給帶在身上了,但是不至於巧合成這樣:「Hi,Tim.」喔,不,這枚硬幣肯定是被下了什麼魔咒。 Tim看著眼前穿著普通T-Shirt的Conner˙Kent:「Hi,Kent.」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過度冷漠了,但是他真的很少把自己的表情坦然的表現出來。 Conner˙Kent走到他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哇喔,我真沒想到你會來這裡。」他的聲音真的帶有些訝異。 「我被朋友拉過來的。」他照實回答:「你呢?球隊集合?」 「算是吧。」他說,然後他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聊著,Tim知道自己過分冷漠,但是他真的不太會在非家人面前表現自己:「嘿,想下去跳舞嗎?」眼前的少年突然問了這句話。 「我不會跳這種舞。」他看著舞群裡的人,Bruce和Alfred只有教過社交舞和華爾滋,這種不正統的舞步他不會跳。 「其實很簡單的,只要隨著音樂擺動身體就好。」Conner跳下椅子,在他面前伸手:「試試看?」 Tim搖搖頭:「我還是不跳了,你想跳你去吧。」Conner收回手,又回到座位上,Tim有種自己害他不能去玩的感覺。 吵雜的音樂聲中,帶了幾聲不同的金屬聲,Tim本來想和Conner說些什麼,轉頭看了舞池,不屬於絢爛燈光的火花在後方出現,舞池的人群開始散開,接著是大叫和更多的金屬碰撞聲,Tim還坐在位置上看著一切,後方已經開始火災,有汽油味,然後他看見一堆人拿著槍枝掃射著樹叢中,樹叢中隱約看的到有人影,而他們停止射擊,幾個人走到了樹叢裡頭去,但是只聽見哀嚎和鐵器掉落的聲音,從裡面又傳出槍響,黑暗的樹叢中閃著火光。 又停止了,他就在那看著這一切,接著Conner拉著他的手,往剛剛來的路上跑,他還是回頭看著那裡的狀況,接著他看見一個大約十歲的身影,穿著一深紅色、後頭有著披風,眼睛上還有眼罩遮著,從樹叢裡頭踢了一個人出來,然後另一個身影是帶著紅色頭盔,穿著簡單的皮夾克和牛仔褲,右手舉著一把槍。 他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路,差點踩了石子摔倒,Conner接住了他,這裡已經看不到上方的情景了,聰明的他快速運轉著腦袋,掙脫開Conner的懷抱,就想在往上走。 「那裡很危險!」Conner拉住了他。 Tim看著他,又看了看上面:「那兩個人!那兩個人是我的家人!」他大聲說,拉扯著Conner抓住他的手,但是對方依然不願意放開,Tim真的急了,就算是回去確認一次也好,他也想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家人。 Conner搖搖頭,Tim快哭了,他真的擔心了起來,那些是真槍,Conner走近了他,雙手捧著他的臉,冷靜的說:「親自打電話確認,這樣最好。」Tim微微點頭,從口袋拿出手機,撥打給他擔心的人。 Conner感覺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但是在他說完電話以後卻是笑了出來:「我擔心太多了,那兩個因為我大哥值夜班而在看電影。」 「看吧,沒事的。」Tim輕輕的回應了一聲,然後才發現自己和他的情況,他推開Conner:「我們快走吧,等一下警察一定會搜到這裡來。」 3. 他和Bart假裝早上才知道火燒山的事情,順便了解了一下事情的頭尾,倒在地上持有槍枝的人似乎是走私集團的,昨天本來想走山路走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車子倒在那棟廢墟附近,而那廢墟是最近年輕人喜歡到的地點,還好除了走私集團的人受傷以外,並沒有看到任何年輕人的屍體或是血跡。 「這真是太可怕了,還好你們昨天都在房裡睡覺。」Bart的母親說,他們兩個互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吃著早餐。 「今天你們兩個有什麼計劃嗎?」Bart的父親問著。 「我們兩個打算上街逛一逛,我想買些新衣服。」Bart搶在Tim的前面開口說了,然後他母親點了點頭,給了他一些零用錢,他們在享用完早餐之後就出門。 「所以,你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了?」Bart在他們挑選衣服的時候問著:「我昨天看到你和四分衛在一起。」 「他們整個球隊的人都在,他當然會在。」Tim回答,然後從衣架上拿下一件黃色有閃電圖案的衣服,丟給了Bart,他特別偏好亮色系的衣服。 「你們兩個聊了很久,來不來電?」 「喔,閉嘴,快去換上你的新衣服。」Tim無奈的說,Bart邊笑邊拿衣服進去更衣室裡頭,Tim還是四處逛著衣服,然後選到了一件黑色,中央有著黃色蝙蝠的衣服,他幾乎毫不猶豫的買下。 然後他們在商場的電動遊樂場消磨了一整個上午,在附近的潛艇堡餐廳吃了午餐;下午,Bart本來還打算再回去遊樂場廝殺:「該我決定了,夥伴。」Tim阻止他。 書店,那是Tim喜歡的地方,他選擇的書店也不會讓Bart感到無聊,那裡有咖啡廳的設置,更別提架上的一堆漫畫書了,他們可以在這裡混到晚餐時間,或是晚餐過後,Dick有空開車來接他的時候。 平常都是Alfred來做這些事情,不過Alfred和Bruce去英國的分公司處理事情了,(其實正確來說,是Alfred要負責打理Bruce的一切生活)大概下禮拜就會回來,不過每天一封信件問候也倒是有的。 他們才剛走到門口,Bart和Tim就停了下來,幾個身材壯碩的青少年剛從裡頭出來,Tim正在考慮這枚硬幣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Conner˙Kent也在那裡頭,唯一慶幸的事情是他好像還沒有發現這裡。 「是我的錯覺,還是你最近走到哪都遇到他?」Bart問著Tim,他聳肩,那堆吵鬧的青少年離開了那裡,他們兩個才得以走進去書店裡面。 Tim點了杯咖啡,Bart點了可樂,不過沒多久書店的門又被打開,Tim本來沒有太在意,Bart抬頭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去,才正準備要開口和Tim說話,聲音就從上方傳來:「Tim?」 下意識的抬起頭,露出微笑:「Hi,Kent.」Bart看見Tim的微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打擊到了,於是不太滿意的起身,離開座位。 「呃,你在看什麼?」Conner還是不太會提起話題,Tim將書的封面給他看:「American Psycho,聽起來有些恐怖。」 「還好,Bruce書櫃上那些小說更恐怖。」更恐怖的應該是那些真正的驗屍報告,Tim還是不知道那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資料:「你剛剛不是和你的隊員走了?」 「喔,對,我回來找東西,我的手機好像掉在這裡了。」Conner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你的手機可以借我一下嗎?」Tim從口袋拿出手機給了他,他在上面撥了幾個號碼,流行音樂的聲音在撥放著爵士音樂的場合有些突兀,不過他也很快的找到了手機的位置。 他將手機還給了Tim:「謝了。」 「不會。」Tim回答,然後打算繼續看書:「Tim,如果下個假日有空的話,想不想一起出去走走?」 「這是約會嗎?」 「嗯,我想是的,下禮拜有馬戲團到城裡來。」 「我想我沒問題。」 「那……電話聯絡?」Conner不確定的看了看手機,Tim點頭。 直到Conner走了之後,Bart才又回到座位上,接著就是有些生氣的聲音:「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對他笑了?」 Tim不懂Bart在氣什麼:「有什麼不對?」 「我一年級纏著你多久你才願意表達出一千零一號外的表情?你和他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Bart!」「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也是重色輕友的朋友!我的天啊,Tim,我真的看錯你了。」 「你在吃醋?」這句話才剛問出口,Bart整個人癱軟了下來,本來抱怨的口氣都沒了。 Tim笑了起來:「我沒想到你居然為了這個在吃醋。」 Bart盯著他:「Tim,你承認吧,你喜歡他。」Bart本來以為他會生氣,Tim這次只是沉默了一陣子,又重新去看他的書。 雖然沒有直接性的承認,但是和他當了一年朋友的Bart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默認了。 「聽說啦啦隊隊長和四分衛分手了,原因是四分衛自己提分手的。」星期二,Bart依然在他們要前往生物教室前,倚靠在櫃子旁對著Tim說。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Tim問,關上櫃子的門,Bart說:「四分衛自己和她說,他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啦啦隊隊長好像甩了四分衛一個巴掌,又好像沒有。」 「那還是和我沒有關係。」Tim說,Bart有些無奈:「四分衛有了真正喜歡的人,這句話你聽不出來任何意思嗎?」 Tim看了他,然後又是沉默不語,Bart放棄繼續和他溝通任何有關四分衛的問題。 4. 或許Bart是對的,Tim看著窗外的人,零星的人群走在樓下廣場的草地上,也有人席地而坐、聊天,或是少數的人用著電腦在看比賽,今天好像有足球比賽的樣子。 台上的老師教著微積分,Bart專心的在課本上塗鴉,自己偶而做筆記,偶而發呆,直到下課鐘聲響起,教室才顯得比較有活力,大部分的人都因為聽不懂而感到昏昏欲睡:「總算下課了。」Bart活動著身子,對Tim說。 「是啊。」他收拾著桌面,才剛回答完,口袋的手機震動著,平常這時候會打來的只有家人,通常是提醒自己晚上要吃些什麼之類的小事,不過他看到簡訊上方的傳送者時,他不能否認的他真的嚇到,那是Conner˙Kent傳的簡訊,他點開來,問著想不想和他一起吃午餐。 「Dude,誰傳來的?」Bart湊上前,想一探究竟:「Kent,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午餐。」Bart頓時間變得興致缺缺。 「那你就去啊,我可以去找田徑隊的人一起吃。」 「你和我一起去。」Tim認真的說。 「我才不要去打擾你們兩個,我可以自己去吃。」他明顯就是在生氣,可是Tim根本還沒有回應Conner:「那我和他說我不去了,走吧,我們去餐廳。」 「等等等等一下!你幹嘛不去?這是個好機會欸!」Bart阻止他準備回應的手,Tim看著他,聳聳肩:「我寧可和我朋友吃飯,也不願意和不太熟的人吃飯。」 Bart總是說不過Tim,於是他妥協了,晚點和他一起去找Conner吃飯,不過代價是後面一星期自己的午餐交給Tim負責,他知道Tim總是會買些比較好吃的東西。 Tim是真的不敢自己一個人去面對Conner,雖然已經答應了星期日的約會。 那場午餐在很輕鬆的狀況下結束,Bart和他意外聊的來,午餐結束以後,他們散會,Bart和他說:「Dude,如果他真的成了你男友,我想我一點也不反對。」 Tim老樣子的不理會他。 「123123。」Tim被Dick牽著手,在屬於Wayne家的宴會廳跳著華爾滋,萬聖節那天晚上要舉辦晚會,Tim雖然每次都有出席,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被要求要跳舞,而且Tim還是跳開場。 「看吧,其實不難。」Dick笑著,Tim點點頭,等到音樂結束,他們互相鞠躬,表示一曲結束,Tim接過Jason丟過來的毛巾,Dick喝著水,等下換他要教Damian,雖然那身高的差別真的挺令人覺得沒必要。 「Dick,為什麼這次要我跳開場?」Tim問著他們之中最年長的他。 「通常那表示Bruce有事情要宣布,或許是打算宣布接班人了,雖然我不覺得他會這麼輕易從董事長的座位上退下來。」Dick回答。 「那為什麼不是你,或是Jason?」 「Tim,我已經違背他的意願去當了警察,Jason在他眼中只是個喜歡鬼混的兒子,你是我們之中最乖的,而且頭腦也是最清晰的,你接下企業我們不會有意見。」 「你們根本把不想做的事情推到我頭上來了。」 Dick和Jason攤手,也沒打算多說什麼,接著他看到了Damian:「那小鬼怎麼辦?他才是Bruce的真正兒子。」 「Bruce自有安排,不用擔心這麼多,頂多就是等Damian準備好了以後,在讓他去接管公司吧。」Dick說,雖然這點也很困難:「也或許不會。」 Tim覺得一切怎樣都無所謂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養子,就算只是在親生兒子面前鋪路的工人,這一切也很合理。 但是Bruce從來沒這樣打算過,也從來沒有惡言相向過。 「總之,不用想太多,萬聖節那天就知道了。」 今天以前,他沒有對Bart或是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包括現在和他約會的Conner˙Kent,他看著馬戲團帳棚裡面的表演,突然想起Bruce在領養他的時候提過的話,Dick本來是馬戲團的團員之一,只是後來他父母出了意外,不知道Dick會不會過來看。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表演結束,所有人陸續走離場以後,Conner問著Tim,他立刻露出笑容,搖頭:「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有任何問題可以找我討論,我會幫你解決的。」 「謝了,沒什麼大問題。」 然後他們買了棉花糖在路上分著吃,今天晚上的確是不錯,Tim第一次感覺這麼放鬆。 「萬聖節舞會你會去嗎?」Conner突然問起。 「我想不會,那天晚上Wayne企業要辦晚會,我沒辦法兩頭跑。」Tim扯了一些棉花糖下來,放進嘴裡,立刻溶化成了糖液。 「那真可惜,我還想說可以請你跳支舞。」Conner說。 「哪有兩個男的在跳舞的。」Tim笑了,可是隨後想到了自己和Dick練舞的情況:「好吧,應該是有的。」 「我是認真的,上次在廢墟沒有邀請成功。」 「所以不死心再來一次?這想法可真有趣,Kent。」 心思完全被看穿的Conner紅了臉:「Tim,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Kon,那是我的小名。」 「我盡量改過來。」Tim說,他很少叫人的名字,除了家人和Bart以外,從小被教導要禮貌的關係所以還是會習慣叫姓氏。 然後Conner送他回到警局,今天晚上Dick值班,他可以請Dick順便帶他一起回去。 雖然剛開始要Conner送他到警局的時候,他臉上驚恐的表情很經典,Tim邊笑邊解釋著。 「那就先這樣了。」Conner說:「今天我玩得很高興。」 「我也是,謝謝。」Tim回答,然後Conner的臉又紅了起來,眼球飄移不定,Tim猜想,他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東西:「那,學校見了?」 對方點點頭:「學校見。」Tim走進警局前向他揮揮手到別。 5. 「萬聖節那天你想好要扮什麼了嗎?」Bart問著Tim和Conner。 「Bart,萬聖節那天晚上我不會來。」Tim趁著他還沒有那麼興奮以前說出口,不然等等他又在那裡詛咒Tim了。 「Oh!dude,上次的你也沒來,這次的你也要缺席,我看畢業之前你都沒機會和我參加活動了。」Bart誇張的說著:「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Wayne企業的晚會,Bruce這次要我跳開場舞,所以我不能缺席。」 「那Conner你呢?」 「我父親那天晚上要帶我出門,可能也沒辦法來了。」 Bart趴在桌上,小聲的咕噥:「你們兩個該不會是趁機出去約會吧?」 「不是。」Tim無奈的說著:「Bart,其實你也可以來,我可以和Bruce說一下。」 「不了,我還是別去給你丟臉的好,我乖乖的來參加萬聖節舞會就好了,那種場合我不習慣。」Bart抬起頭,然後用極快的速度搶走Tim盤子裡的布丁,沒三兩下就吃光了:「好了,我原諒你了。」 Tim把Conner盤子裡的布丁也給了他:「那你也該原諒他。」 看見布丁送上門,Bart點了點頭,又立刻解決了那個布丁。 萬聖節當天,一早,Alfred就把晚會要穿的禮服送到房裡來,同時還有一個盒子,他將衣服掛在更衣室的門口,將盒子放在Tim的書桌上。 然後又退出了他的房間。 直到中午他才被Damian的吵鬧聲給吵醒,他頭髮有些亂,或許Alfred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忙Bruce丟給他的作業,所以才沒叫醒自己吧,他翻過身,對著枕頭蹭了兩下,像個小孩一般,翻回正面後,他看見掛在更衣室上方的那件衣服。 看最近Bruce給自己的作業,有關世界經濟走向還有Wayne企業的營收報表、未來發展目標之類的東西,以及前幾天Bruce說過的話,Dick的猜測真的距離不遠了。 他望著天花板許久,才從床上起身,不過盥洗完以後,他不是先出去吃午餐,而是把昨天沒有看完的資料解決。 直到四點多,Alfred才進門提醒該準備了,順便送上巧克力曲奇和一壺熱紅茶,在Alfred離開房間以前,他說:「Tim少爺,盒子裡的東西務必要戴上。」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書桌右側有著一個黑色的盒子,他伸手拿過,打開,有些無奈的笑著,他離開書桌,走進了更衣室裡頭開始換裝。 五點多,正確來說是五點四十五分,他們四個聚集在一起,許多貴賓們已經陸續來到。 「所以,」Tim出聲:「這個面具的點子是誰想的?」Damian和Jason都看向了Dick,他本人倒是笑得燦爛,就算被靛藍色的面具遮著眼睛,也看的出來他的愉悅:「沒辦法,總該要讓你有個美好一點的回憶。」 「我聽說這是你第二次錯過學校的舞會。」 他大概能猜到是誰多嘴說了出來:「Timmy,如果你不想參加,你大可和Bruce說,我認為學校比較重要。」Dick說著。 Tim搖搖頭,端詳著手上的綠色面具,然後戴上它:「不用,Dick,謝了。」他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這倒是讓Dick安心不少。 六點一到,他們四個就一起走了出場,然後Tim發現,不只他們四個有戴面具,蒞臨的嘉賓們以及Bruce也都有戴,真不知道Dick是怎麼說服Bruce的。 「很高興大家今天來到這裡參與這場萬聖節晚宴,」Bruce開始說話的時候,除了噴水池的聲音之外,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有關於今天邀請各位來到這裡的原因,我想和各位鄭重介紹Wayne企業英國分公司的未來總經理的人選,他是我的第三個孩子──Timothy˙Wayne。」Bruce一說完,本來站在身後的Tim自動向前了幾步,站在Bruce身旁,微微對所有人鞠躬了一下。 「雖然說是英國分公司的總經理,但是他目前還未從高中畢業,而我打算將他送到英國去就讀牛津大學,順便讓他從基層員工做起,大學四年的時間,我要他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在畢業那年,他擁有總經理的頭銜。」Tim雖然震驚,但是他沒有表現在臉上:「然而,他如果沒有在畢業那年達到我的要求,我將不會把公司的未來交給他,而是將希望寄託在我的小兒子身上。」 這要求就連站在後方的Dick都感覺到困難,Jason也難得有些擔憂這件事情的發展性。 「今天多餘的言語就到此結束,希望各位嘉賓們能夠好好享受晚宴,而我們今天的第一支舞,就請Timothy來為我們開場。」Bruce開始拍手,然後邊退後到一旁,Tim頓時間備感壓力,他在一片掌聲之中,邀請了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淑女跳舞。 音樂奏下,他回憶著Dick教過的舞步。 如果是從前,都還會有個Dick或是Jason擋在自己面前,他就不用回答問題,但是現在開始,他必須自己承受這一切。 雖然他看的出來Dick是很想幫他,只是他自己也被一群女性纏住。 在和Star City的前任市長談話完之後,一個黑髮的男人又接近了自己:「你看起來有點累,Mr.Wayne。」 Tim微微笑:「或許我還不習慣這場面吧,你可以叫我Tim就好,Sir。」 「我是星球日報的記者,叫做Clark˙Kent。」對方伸出手,Tim有些遲疑,他以為Bruce不會讓記者進來,但是隨後想到星球日報是Wayne企業底下的公司之一,他就瞭解了,他也伸出手:「你也姓Kent?這還真巧。」他突然想到。 「也?那你知道另一個姓Kent的人囉?」 「是的,是我同學,或許你們可能是親戚。」 「有可能,」Clark笑了:「我簡單問過你幾個問題就好了,你看起來真的很累。」 Tim點點頭,他很感謝眼前這位先生的好意,問的問題不外乎都是些基本的問題,未來的展望、自己的能力、以及對於這個計劃的看法,他回答的很輕鬆,因為都是些意料之內的題目。 「謝謝你的配合,Tim,那我先去採訪Mr.Wayne了。」 「Which one?」 「Old.」 這是一個簡單的小玩笑,但是兩人都笑的很開心:「對了,我兒子……我的養子也在現場,但是我可能暫時抽不開身子去找他,如果你遇見他,請幫我轉告他我在找他。」 「沒問題,他的名字?」 「Conner˙Kent.」 這世界其實很小,Tim笑的有些無奈,但是並沒有被Clark看出來,他們彼此告別,Clark繼續去完成他的採訪工作,Tim打算偷偷溜回房子裡頭,最少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他走進屋子裡頭,裡面也是有不少名流在內聊天,他點頭示意之後往更後方走去,Wayne家的宴會廳,今天沒有任何用處,但是他看見一個人站在中央,抬頭張望,看見這景象,他也抬頭張望,除了華麗的水晶燈以及好看的雕飾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們兩個後來對上眼,對方戴著黑色的面具,遮住了那雙眼睛,雖然今天誰都是如此,但是他感覺這人很不同,他開始走向他,規律的腳步聲迴響著整個大廳,最後他在Tim的面前停下,伸出一隻手,開口詢問:「我有那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Tim點頭,然後將手覆上,沒有音樂的搭配,他們卻在這裡跳著華爾茲,很有趣、卻又有些可笑。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呢?」Tim問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發出了遲疑聲,然後回答:「或許我們兩個曾經接吻過吧。」 「如果你把那稱作是接吻,你也太不解風情了,Kon。」 帶舞的他停下腳步,但是手卻沒有放開Tim:「還是被你發現了。」 「很難不發現,我認的出你,你也認的出我,不是嗎?」Tim伸手拿掉他的面具,藍色的眼眸映照著自己的身影。 「我還以為今天晚上沒有機會和你獨處了,你總是被人給纏著。」Conner微微抱怨,Tim輕笑出聲:「那我想你聽見我父親宣布的事情了。」 「我的確聽見了,你一定會去,我不會阻止你。」 「就算你阻止我,你拿什麼阻止我?你不是我的任何人。」 Conner將他抱得更緊了些:「很快就會是你最重要的人了,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說大話,但是我願意。」Tim笑的更開心了,Conner直接抱起他轉圈,雙腳離地的感覺讓Tim感到有些新奇。 然後Conner吻了他,不是上次意外的吻,而是雙方都享受的吻。 6. 「這給你。」Tim將一枚二十五分錢放在Bart的手上。 「二十五分錢?」Bart有些疑惑。 「這是你當初在樓梯口撿到的那個,他給我帶來了不少好運。」Tim說,順便放了一個布丁和果汁在他桌上。 「Dude,你今天怪怪的。」 「不,這是為了感謝你,還有,我一畢業就要去英國了,不准和我吵鬧,這是我父親做的決定。」 Bart真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被Tim的那句話給壓了回去,他只好嘟起嘴:「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和我說的?」 「我和Conner在交往。」 Bart笑了,像是早就知道一樣,然後他拆開布丁的包裝:「我原諒你了,我能去英國找你玩吧?」 「當然。」Tim笑著。 Secret
Everyone has secret. 1. 「你覺得我有秘密嗎?」 「沒有,怎麼了?」 他只是扁起嘴,看來挺不開心的,「這很不公平,Colin,大家都有秘密,就我沒有。」他拿著叉子翻著盤子裡頭的綠色花椰菜。 被稱為Colin的男孩只是笑了笑,然後將自己盤子裡的胡蘿蔔放到他的盤子裡,「我都不知道你討厭吃胡蘿蔔。」 「Damian,你清楚的很。」Colin說,然後Damian將花椰菜移到了他的盤子裡,「是啊,我清楚的很。」接著他將胡蘿蔔吃進嘴裡。 他是Damian˙Wayne,一個有點煩惱的十歲小孩。 他一直認為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像是他的父親、他們的管家、他的大哥、討人厭的二哥、甚至連那品學兼優的三哥也有,但是就是唯獨自己什麼都沒有。 他有點痛恨這感覺,雖然他的好友──Colin總是說不用如此在意,他自己也沒什麼秘密,他們是同樣的。 不過Colin在說謊,他的秘密很多,Damian都知道,只是從來沒有去提起,就像他是孤兒一樣,還有他在晚上做的那些事情。 他騎著單車回到家裡,那是他要求的,一方面是可以載Colin上下學,一方面是鍛鍊體力,另一方面是證明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了,不過他的大哥還是喜歡把他當小孩,將單車停好以後,廣大的Wayne大宅裡面並沒有人在,父親和老管家去了英國的分公司,最年長的兄長也在工作,第二的兄弟總是消失無蹤,另一個應該還在上課、或是和他那朋友在鬼混也不一定。 那無所謂,他能夠照顧好自己,肚子還不是那麼的餓,於是他打算先去寫完作業,再去鍛鍊自己,等到Grayson或是Drake回來的時候再吃飯。 晚餐時間,他們四個兄弟會聚在一起,但是說最多話的大部分是Grayson和Drake,他和Todd很少主動開口,今天晚餐是披薩還有幾塊炸雞,那是Todd從外面順便帶回來的,而他們也不會乖乖坐在餐桌上面用餐,而是坐在客廳裡頭,那種有一般擺設的客廳、披薩放在中央,幾罐酒和果汁放在各自面前,電視新聞播報著。 Damian和Todd搶奪最後一塊披薩,最後他們都輸了,敗給了那個趁虛而入的大哥,Todd罵他,Drake笑著,他只是看著,希望看出一點點端倪,有關Todd的端倪。 他知道父親和老管家或是其他人從來不過問這件事情,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Todd究竟都會消失去哪,他很有可能隨時隨地的消失,但是大多數時間總在半夜。 『前陣子高譚市學生族群吸毒的問題,在這幾個月以來逐漸下降,雖然也意外造成許多不幸……』當紅女主播看著鏡頭,她很漂亮,聲音也很好聽,但是就是在他們四個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畢竟他們的父親帶回來的女性個個都是極品。 『接下來是有關於高譚富豪──Bruce˙Wayne的報導,Bruce˙Wayne在兩週以前前往英國設立分公司,預計兩週後回國,然而日前在一次街頭之旅時被不明人士挾持,所幸Bruce˙Wayne只是受到輕微驚嚇,並無大礙,該名嫌犯……』 當聽到他們共同認識的人時,停下了吵鬧聲,聽著這名女主播說話,新聞報導完以後,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大笑不止。 為了什麼而笑?應該是為了他們的父親去趟英國還可以遇到這麼衰的事情,新聞並沒有說到嫌犯是怎樣被制伏的,不過大概和他們的父親脫離不了關係,畢竟他也是武術高手。 接著轉台,因為並沒有什麼好看的新聞,Damian在九點之前就離開了,他先去了體能訓練室練到十點,沖澡以後就去睡了,他的生活幾乎很規律,怪不得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2. 『Gotham最近的夜晚十分的平靜,許多目擊證人都表示看見一個青少年或是小孩在夜晚的頂樓跑來跑去,打擊罪犯,但是高譚警方目前不回應此次的消息──』 一群人坐在客廳裡面吃著晚餐,今天吃的是中國料理,跑腿的是Dick,Jason明顯對這新聞感到不屑,Tim沒有任何表示,Dick倒是說話了:「不管他是誰,這樣很危險,就和那個試圖掌控整個毒品販賣的傢伙一樣。」 「我不這麼認為。」Damian說,「他這樣是在做好事。」 「大的還是小的?」Tim問。 「都有,高譚夜晚太亂,你不覺得有個人出來打擊犯罪剛好而已?」Damian結束了晚餐。 「但是那太亂來了。」Dick斥責,他還是不喜歡這做法的樣子。 Damian看起來很生氣,這點沒人注意到,Jason從頭到尾沒有發言過任何一句話,只是盯著電視新聞,然後又看了Damian一眼。 一樣的時間上床睡覺,Wayne家真正的熄燈時間其實是十二點過後,因為Tim總是忙碌完自己的作業以後才睡。 Damian偷偷的走出自己的房間,身上穿的衣服是從來沒看過的,也不是一般的外出服,確認過沒有人在客廳以及所有房間都熄燈以後,才從窗戶跳出去,兩層樓高的高度根本難不倒他,無聲無息的降落到地上以後,一路跑出了Wayne莊園的花園,從外頭的樹叢裡頭牽出一台摩托車,沒人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車子發動,然後呼嘯而去,他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從窗戶看著他。 奔馳在高譚夜晚的馬路上,他習慣把車停在毫不起眼、人煙稀少的地方,然後從這裡離開,沿著高譚的公寓屋頂奔跑,或是停駐。 也不是沒有害怕過,他想著,他是這兩星期才開始了這項計畫,他用了很多管道弄到衣服,還有防彈、防刺的效果,以及武器,幾個飛鏢,幾個煙霧彈,幾個閃光彈,他認為自己已經設想週到了。他喜歡玩些運動,從基本的球類到跑酷,但是在高樓間穿梭這倒是讓他有些卻步,摔下去他就不知道要怎樣和自己的父親以及兄弟解釋,這還有可能讓他獲得終生禁足。 幾天之後,那種恐懼消失無蹤,他開始活躍在夜晚的城市之中,打擊搶匪以及毒販,目前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而已。 有幾個毒販說,他繼續這樣下去,幕後的那個遲早會出現打敗自己,他倒是很想和幕後黑手,人稱Red Hood的傢伙會個面,讓他知道誰才是這裡的老大,不過這幾天以來,除了搶案以外就沒有毒販出現,他還在猜測要多久才能遇到那個Red Hood。 然而今天也不會遇見,他在三點的時候已經開始睏了,這兩星期來他只能靠著上課補眠以及偶爾睡在Colin的大腿上,Colin太瘦了,該多吃一點比較好,又在兩棟樓之間盪來盪去,今天晚上很安靜,沒什麼大事件,四點,他回到了停車的地方,然後發現有個人倚靠在自己的重機車上,沒有路燈看不清楚他是誰。 「我警告你,」那個人先說話了,Damian開始產生警戒,或者是準備攻擊,「你要是敢在攻擊毒販一次,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你是誰!」 「那不重要,小鬼,聽好,你再繼續這樣下去,受傷的只會是你。」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Damian才正策劃打算偷襲他,對方轉身,爬上生鏽的鐵梯離開了。 Damian站在原地,然後盯著他跑掉的地方,大力的踢了放在一旁的垃圾筒,發出巨大的聲響,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叫囂,就算有,也不會給他跑掉,Damian確定了自己一定要將那個幕後黑手給揪出來的意念。 3. Colin發現了Damian的壞心情,不過他沒有開口詢問,因為等到某個時間點,他就會自己開口說。 不過Damian今天只是反常的一直打籃球以及跑步,任誰看了都感覺很極限的體能活動,他卻沒有停止,這時候身為Damian的朋友,他知道麻煩大了。 Damian好不容易停下來喘口氣以及喝水,Colin遞了毛巾給他,「你在為了什麼事情生氣?」他隨口問,Damian將毛巾披在頭上,然後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他在鬧脾氣呢,Colin想著。 「不想說也沒關係,不過你該休息了。」 他搖搖頭,然後又繼續跑操場,Colin猜測他的打擊並不小,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是我的錯覺還是Damian最近這陣子脾氣很火爆?」Tim坐在Dick的床上問著換衣服的他,這裡的公司出了點問題,Bruce指派要Dick和Tim去處理。 「我以為只有我這樣認為。」Dick說,從更衣間出來後,他隨手挑了一條領帶打上,Tim從他床上起身,「這兩天他出了什麼問題?」 Dick想了想,「我沒有責罵他,他的交友狀況也依然正常,學校老師沒有打來。」 「沒有人可以逼他說出原因,對吧?」Tim問著他,他和Damian相處最久,也清楚他的習慣,Dick點點頭,他們只希望Damian能快點恢復正常,畢竟這種長時間的壓力可不是好受的。 Jason陪著Damian練習,因為Wayne企業的事情向來都輪不到他管,小鬼的進攻速度和力道都比平常還要強上一倍,但是身高差以及經歷的關係,他很快將Damian撂倒在地,壓制住他的雙手和雙腳,也沒有靠近頭部,以防他來個頭槌,「你在憤怒是一件好事,但是那會失去你的理智,那會害了你。」Bruce總這樣告訴自己。 Damian瞪著他,眼神充滿了不服氣,「冷靜下來,小鬼。」他警告著,「試著在憤怒以及理智之間找尋平衡,這樣你才不會失敗,你想打敗一個人,對嗎?」 Damian深吸了一口氣,Jason看他平靜下來以後才放開他,將他從地上拉起,「Bruce經常說,一個人在憤怒時會破綻百出,如果你不想讓對手佔上風,試著去平衡憤怒和理智。」 「父親從來沒對我說過這種話。」 「你只是還沒和他練習到而已,今天到此結束,小鬼。」 Jason轉身準備離開,Damian抓住了他的衣角,「我無法將理智和憤怒平衡,那要怎麼做?」他問,他還是個小孩,只能夠控制一個情緒,他很少看過Dick和Tim生氣,Jason倒是經常和Bruce吵嘴,他認為他知道。 「那種事情不是教就會的,你要自己去嘗試,你在為了什麼生氣?你該怎麼去應對那個敵人?你必須同時思考這兩件事情。」 「就像是你在防禦同時考慮進攻?」 「沒錯。」 Damian低下頭思考,點了點頭,Jason趁他放開自己衣服的時候離開。 他並沒有放棄夜晚的樂趣,而是每天一樣的進行,但是不管如何打那些毒梟,還是等不到那個大人物出現。 他認為是時候做出一些大動作的時候,但是他沒有周詳的計劃,他來到了一處廢棄工廠,他知道誰在這裡。 無聲無息的降落在屋頂,然後透過移動的玻璃窗跳下,安穩著地,他就站在原地,對著黑暗開口:「我需要你幫忙。」接著傳來的是鐵器掉地的聲音,就在那片黑暗之中的不遠處,「我需要知道Red Hood的所在地。」 對方輕咳了一聲:「你是誰?」那嗓音低啞、冷靜。 Damian思考了一下,他倒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代號,他突然想起睡前看的生態紀錄片,今天內容是知更鳥,「Robin, My name is Robin.」他以後一定會為這個代號感到愚蠢。 「How did you find here?」 「Oh, it’s too easy.」但是他沒有說出原因,「我只是需要一個情報,要完我就走。」 「我並不知道他在哪,他行蹤不定。」 「那他經常出沒的地點呢?」Damian急切的問,「我要抓住他。」 「Easy,boy,easy.」低啞的聲音說,「他掌管這一帶的每一個地方,你只要多鬧點事,他會出現的。」 「我幾乎打了所有毒梟,他沒有出現,我還能做什麼!」 「Boy,這要你自己去想了,Red Hood是個好人,他沒讓那些毒販到校園,有些時候,換個角度看事情,你們說不定能夠合作。」 Damian不同意這件事情,他打擊犯罪,那個人是個罪犯,他怎麼可能和他合作,「謝了,我會盡量大鬧看看的,Colin。」 「你是……」話都沒有問完,Damian就離開了,從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影,紅色的頭髮被月光照亮著,不同於平常的眼神,棕色的瞳孔盯著剛剛Damian待過的地方。 4. 他需要一個計劃,能夠引出Red Hood的計劃,他在上課的時候只想著這件事情,課都沒有專心在聽,可是那些簡單的東西他不用聽也懂,他的程度可以直接跳上中學,只是因為他想要陪著Colin以及Bruce希望他有個美好的童年而已。 他在空白的筆記本上面寫上了那一帶有的東西,那附近幾乎沒有小孩子會去接近,就連一般大人也不會去,那裡有旅館、賭場、餐廳、妓院、醫院、黑市,黑市只有有錢人會去,大部分的街頭混混並不會去,妓院裡面有女人,不論有沒有防禦力,不能牽連到女性,餐廳那是用餐的地方,旅館裡面頂多私藏毒品以及槍枝,多重分析下來,唯一可行的部分只有賭場,而最大的賭場在最深處,如果在那裡亂來,應該能夠引出他來。 下課鐘一打,他開始收拾東西,Colin發著呆,Damian很少看到這樣的他,會不會是昨晚他嚇到了?該要和他說出一切嗎?Colin是他的朋友,他不介意給他知道。 「Colin,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他開口,對方才回神看著他,笑著回問:「什麼事情?」 「我……」「Wayne,有人找你。」門外有人大喊著,Damian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口了,他將東西隨手收入背包裡頭,大步的走出教室,來找他的是Bart,Drake的朋友。 「Allen,你有什麼事情?」 「我想請你聯絡Alfred,或是你家其他人,Timmy他去撞到了頭,情況有點糟。」Bart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緊張,Damian從口袋拿出手機,撥給了Todd,這個時間點Dick應該在執勤。 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以後,他對著Bart說:「Todd很快就會來。」 「謝了,小鬼!」 「你要再敢叫我一次小鬼,我就把你打趴在地上。」 他討厭被人看輕。 他還是載著Colin回去,忘記了原本要說的事情,Colin也沒有放太大的心思在Damian身上,兩人簡短的道別。 距離Bruce回來的時間剩下兩星期,他必須快點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完,他不能讓Bruce知道自己在幹嘛,正確來說,是整個莊園的人都不行。 今天晚上就行動,他在回家的路上打了幾通電話,要了一些能夠引發混亂的炸藥,他不會傷及別人,只需要引出那個傢伙就好。 夜晚,他就站在賭場的上方,透明玻璃以及水泥牆無法阻隔裡頭的吵鬧,他站在那觀察了一陣子,裡頭除了保全和私人保鑣以外,並沒有任何有能力反抗的人,這炸藥的劑量他調配過了,不會傷害到普通人,他也沒打算動手,只是打算引他出現而已。 他打開玻璃窗,從腰帶裡面拿出東西,正準備丟下時,又收回手,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管你想幹什麼,把東西收回去,小鬼。」頭罩下面的聲音有些改變,但是那不影響他現在的心情,他將炸藥收回腰帶內,轉頭看著他,Red Hood右手拿著一把AK-47指著他,但是Damian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反而對他挑釁:「我還在想要破壞得多徹底你才會出現,小紅帽。」 「你覺得你打的過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他大笑。 「我會打敗你的,小紅帽,還是你不敢放下武器和一個小鬼搏鬥?」 「不是每個大人都會被激將法給刺激,但是我比較偏好和你搏鬥,而不是靠這些小道具。」他邊說,邊把槍放下,Damian也將腰帶給解開,公平起見。 「一局定勝負,誰倒下,誰輸。」Damian說,然後擺出備戰姿勢,而開打的暗號,是底下賭場的音樂聲開始的剎那。 5. Damian不是什麼能夠沉著冷靜的人,他衝上前對Red Hood揮拳,但是被他閃過了,Red Hood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給了Damian肚子一拳,他發出悶哼也立刻抬起腳踢了他的肚子,但是手依然沒有放開,在Damian的腳還沒著地以前,他一個側身,踢了Red Hood的頭,這才讓他放開了手。 趁著他昏頭的時候,Damian又立刻衝上去對他的肚子揮拳,這招明顯有效,他又趁機踩住了他的腳,打了他的肩膀以及給他的腹部一個肘擊,Red Hood也毫不猶豫用另一隻手對Damian揮拳,臉部的重擊讓他有點暈眩,同時口腔中有鐵銹味,他跳開Red Hood身邊,吐出一口血,「沒把我當小孩看,我開始喜歡你了。」 「我向來都不喜歡小鬼。」Red Hood說,又擺出備戰姿勢,「讓我們快點解決這件事情。」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Damian說,接著跳起身子準備踢他胸口,Red Hood擋了下來,抓住他的腳扭轉後放開,Damian用手撐住地板,像是跳街舞一樣轉了一圈,順便踢了他的腳,Red Hood往後跳了一步,動作明顯有點遲緩了。 他又趁機往他那一跳,整個人將他撲倒在地板上,雙腳踩著他的雙手,不讓他活動,在Red Hood要反抗以前,Damian將他的Red Hood脫下,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掌管著這裡。 他看清楚這個人的樣貌時,手上的頭罩掉落在地,「該死的!Jason Todd!」Damian大喊,「你他媽的居然是你!」 「對,是我,你這小鬼。」Jason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腳下扯離,「我警告過你別在繼續遊蕩,你到底在想什麼?」Jason大聲說著。 「你……Bruce知道嗎?該死!你剛剛還打我打得這麼用力!」Damian想起剛剛那一拳,他到現在還有點疼,「我要告訴Grayson!」 「你不能告訴他。」 「我要告訴他!」 「你去說啊!我看你要怎麼和他解釋!」 Damian安靜了,他總不能和Grayson說自己晚上都跑出來,而且還和Todd打了起來。 Jason抓著Damian的兩隻腳,往上一丟,在想事情的他瞬間重心不穩的往後倒,Jason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沒給任何人知道,我不會笨到讓Grayson來抓我這個頭號犯人。」 「他也不會抓你。」Damian起身對他說,「他不是那種人。」他了解Dick。 「我知道他不會,但是我不能讓Wayne這名字蒙羞,我猜Bruce其實或多或少知道一點。」他彎下腰,撿起地上得頭罩,「現在要來談談你,小鬼,你到底要不要住手?」 「不,你沒資格叫我住手!」 Jason勾起一抹笑,「那我只好說我在晚上找到了你,還被打得渾身是傷,你覺得這個版本,Grayson會信嗎?」 Damian感覺不出來他是開玩笑的,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和繃緊了神經,Jason盯著他,但是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對他說了一句:「你這種身手要在這裡生存下去,你會死。」 6. 「是我的錯覺還是Damian和Jason的感情最近很要好?」Tim戳著盤子裡的煎蛋問著Dick,他坐在他的對面,一面翻報紙,一面吃著麵包。 「他們還是一樣吵鬧。」Dick回答,Tim這時候注意到報紙最外層的版面寫著:『高譚市的平靜』下面的照片是一張高譚的夜景圖,看起來是如此美麗以及祥和。 「你肯定沒注意到他們兩個最近的時間,起床的時間以及練習的時間都一樣。」 「只是剛好的而已,他們兩個處不好,練習時間一樣只是藉機報復對方。」Dick將報紙翻了頁,「Bruce下禮拜就回來了。」 「我記得,對了,我明天晚上要去Bart家寫作業,也會在他家過夜。」 「別給人家添麻煩就好。」 然後他們悠閒的吃著早餐。 Damian站穩腳步,將最普通的弓拉滿弦,眼神直盯著遠處的箭靶,突然的鬆手,箭成了一道紅色的影子飛了出去,最後停止的地方是在紅色的圓圈裡,Damian皺起眉頭,雖然是在紅色的圓圈中,但並不是在正中央,他又從一旁的箭桶拿了一枝箭起來,在他準備拉弓之前,他突然想到Jason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現在是晚上十點,明天放假,所以他繼續在這裡練習,平常這時間Jason會陪他練打,但是今天沒有。 一定有鬼,他想,放下弓箭以後跑回自己房裡,換上那一套屬於他的制服。 今天Drake和Grayson都不在,他很輕易的偷溜了出去,那台屬於他的機車在高譚的夜色下奔馳,向附近的人打聽了一下(當然不是輕聲細語的問候)今天有個走私集團要運送一匹貨品到高譚,走的是山路。 老實說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能夠碰到Jason一起處理這件事情,不過他有把握自己也可以處理得很好,那只是一種想法,他不喜歡和Jason合作,他向來都是一個人,不喜歡有人發號施令或是礙手礙腳,但是Jason逼迫自己必須聽話,不然他有正當理由告訴所有人自己的秘密。 他以前偷偷來過這裡,他騎著車上去,那裡有個很隱密的空地,是很好的觀察點,同時車子也可以藏在那裡。 好吧,在那裡看見Jason正在埋伏的時候,他的訝異感沒那麼多,反倒是Jason看見他時的反應,像是一副不可置信,「幹嘛?你可以來解救高譚我就不行?」 「這次行動不一樣,他們有槍。」 「我也遇過兩三個拿著小型手槍的傢伙,我還不是一樣沒受傷?」 「小鬼,這次不一樣,那些槍不是小型的,是機槍,你懂嗎?」 「我當然懂,不過就是M60、MG4這種的,一分鐘六百到七百發子彈,平均秒速九百公尺,看得準一點躲過就知道了。」 Jason沒有說話,他們同時發現到了有一輛貨車開始沿著彎折的山路行駛著,Jason已經拿好了武器,從一旁的陡坡緩緩滑下去,Damian大概猜的到他想幹嘛,他想跳到車的屋頂,再控制車輛,或許他會想把車子開往海邊去,雖然那對高譚的海洋生態有污染。 或是更直接一點把車子炸掉,上次那堆炸藥他都還沒用到,他覺得有點可惜。 他將車子藏好以後,也跟著滑下陡坡,他們停留在山腰的部分,車子時速很快,但是他們還是成功的跳上去,盡量的不發出任何噪音。 在高速行駛的貨車上想要穩住腳步有點困難,對Damian來說,他現在幾乎是跪著保持重心,「等下我們兩個一人一邊踢進去,我從左邊,如果中間還有坐人,打倒他。」Jason的聲音幾乎快要被風聲蓋過,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楚的聽見一切,「你估計有幾個人?」Damian反問。 Jason想了想,「八個,前面三個後面五個。」這是大多數人保險的做法,「等等不要輕舉妄動。」 Damian點點頭,保持重心往右邊的方向去,他希望側鏡不會照到他,他們穩定了位置後,互相點了點頭,從窗戶踢進去,Jason猜錯了,這裡面只有兩個人,Jason如計劃所預定的開始接手駕駛座的位置,Damian將那兩個人綁了起來,「這裡好擠。」他抱怨。 「你可以考慮坐在他們身上。」Jason回答,Damian表現出厭惡的表情。 「那你等下打算怎樣處理掉這些人?」 「送警局。」 「你確定?他們可是走私者欸!」 Jason伸手打開了收音機,然後轉到最大聲,Damian知道這傢伙不想聽自己在那裡多說廢話,他只是朝Jason做了個鬼臉,轉回身子看著前方的路。 7. Damian整個人縮在腳踏墊附近,Jason則是把頭壓得很低,躲過後面那些瘋狂掃射的子彈,車子不時的撞上一旁的山壁或是護欄,造成十分嚴重的顛簸,Damian撞到了好幾次頭,「小鬼!」Jason大喊,「抓緊了!」 他還沒意會過來,Jason就來了個急轉,撞斷了護欄,這座山上還是很多樹木,他們前面的擋風玻璃裂出了一片片的蜘蛛網形狀,他們好不容易停下,車頭已經扭曲變形,慶幸的事情是沒有倒向其中一邊,他們很快的離開了車內,在貨櫃裡的人也紛紛拿著槍出現在面前,Damian以為是那台破車的收音機還在放音樂,他抬頭一看,這裡聚集了許多人群,還有著五光十色的雷射光助興,有些人注意到了他們,但是沒有逃跑。 那群人開始開槍,Damian被Jason拎著後衣領跳開,樹木上以及車身瞬間多了幾個小洞,然後他聽見尖叫以及雜亂的步伐,人群正在逃離這裡,Jason開始和他面前的人打架,先是打了他的手腕,然後一把握住槍,踢了一腳,人瞬間往後倒。 現在換成Jason手上有槍了,Damian自然就淪為第二個被攻擊的對象,但是那群人的眼睛不知道是長在哪裡,Damian一槍也沒被打到,反而利用身高的優勢打了他們的腹部上方,但是其他人依舊一直開槍掃射著,空彈殼掉到地上的聲音顯得清脆。 Damian躲到樹叢裡,三個人也跟到裡頭,黑壓壓的一片,開槍時的火光只能照亮一小段時間和一部分,但是這足夠讓他確定敵人的存在了,他拿起石頭丟擲,打到手腕或是頭部,只要能夠讓他們暫時不能開槍就好,接著他的雙腳踢在他們的胸口,將他們踢出樹叢,Jason右手舉著槍掃射,但是沒有傷及任何人。 『砰!』後頭傳來爆炸聲,「Red Hood,車子裡面還有人!」剛剛那兩個在前座的人還沒醒來,如果等下整輛車子爆炸,那他們就死定了。 Jason又開了幾槍,將手上的槍丟下,Damian在解決了那三個人之後,最後兩個人拿槍瞄準著Jason,他從腰帶拿出飛鏢丟了過去,刺進了他們的肩膀,他們痛苦哀嚎著,Jason把人帶出車外,遠離了車子,過每幾秒,車子爆炸了,火勢燃燒一旁的樹木,不過鬧得如此大的場面,應該很快就有人報警了。 「小鬼,你還好嗎?」 「很好。」他回答,接著放在身上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Tim,「喂?Drake,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 『我是,但是我突然醒來了,你和Jason在家裡嗎?』 「我們正看著電影,Todd,聲音小聲一點!」 「別命令我!」Jason在聽見Tim的姓氏時就知道要演上一場戲。 『你們在看什麼電影?』 「星際大戰,喔!該死的,Drake,你害我錯過精采畫面了!」 『那沒事了,你和Jason早點睡,晚安。』 剩下的是電話的嘟嘟聲。 Damian收起手機,「其實我剛剛好像看見Drake在這裡。」 「我想你看錯了,走吧,去牽你的車。」 8. 「你心情好像很好?」Damian問著對面的Colin。 「因為後天有馬戲團要來,我打算去看。」Colin說,然後拿起牛奶啜飲。 「喔?」 「不過你大概沒有興趣。」Colin回答,「還是你想和我去?」 「我那天有空,我們約幾點?」 「下午五點,中央公園。」 「沒問題。」 「很高興你答應和我一起去,Dmaian。」Colin露出笑容,Damian喜歡他的笑容,真的。 「你心情好像很好?」Jason問著一直保持微笑的Damian。 Damian沒有回答,只是不斷攻擊著沙包,Jason知道這傢伙一定暗藏了什麼秘密,「讓我猜猜,應該不會是學校老師誇獎你,也不會是Dick那傢伙和你說了什麼好事,啊,」Jason拉了一個長音,盯著Damian:「一定是你要去約會。」 Damian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本來要打在沙包上的拳頭瞬間無力,Jason知道他猜對了,「不知道這位幸運的女孩兒是誰?」Jason看Damian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我會提醒Dick,我們最小的弟弟要去約會了,怕他會緊張,你要一起去嗎?你覺得呢?」 「他才不是女孩!他是我同學!」Damian大吼著,Jason得到了答案只是點點頭,「好吧,男孩子的聚會我想不會太有趣,你們要去哪?」 「星期日有馬戲團表演,我們要去看表演。」 Jason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如果是朋友之間去看表演,我想不用找Dick去。」 「Todd,你到底有什麼想說的?」 「不,我只是在關心我們的小弟弟。」 Damian痛恨他這樣整他。 「你有什麼事?」他問著Jason,他平常才不會和他閒話家常。 「我是希望你收手不要做了,完全的。」Jason直接明白的說了出來,「這次我沒打算搬出Dick和Bruce威脅你。」 「那是為什麼?」 「上次的行動對你來說真的太危險,那不適合你這種小孩。」 「那你呢?你覺得對你就不危險嗎?Todd,你也沒大我多少!」Damian大吼著,他真的不喜歡有人把自己當成小孩看待,他可以和大人一樣處理事情了。 「那不一樣,我有我的理由,你呢?你只是為了打發無聊。」 「你有什麼理由!父親也不會希望你去接觸這種東西,我不是打發無聊,我是在保護高譚!」 Jason盯著他,放棄和他溝通,「你要做,就不要讓他們發現,有必要的時候找我出去。」他最後只說了這句話,他不確定Damian聽進去了沒,他只是往外走。 Damian的心情糟透了。 所以他今晚沒有出去,而且Grayson今天也在家,他突然希望星期日快點到來,看到Colin的笑容總是讓他開心。 還需要等上一天。 9. 那一天Grayson值晚班,Jason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了,他騎著腳踏車,他雖然覺得摩托車比較快,但是他不想嚇到Colin,說到嚇到,他似乎還沒有和他坦承自己是Robin的事情。 今天晚上再和他說好了。 他五點準時到達中央公園,Colin已經站在那裡等了,Damian在他面前停下來,Colin自然的踩上後頭的火箭筒,雙手搭在Damian的肩上,他們平時就是這樣上下學的。 天色慢慢黑了,馬戲團裡的人群也越來越多,他們把車停好以後,四處晃了晃,接著等到戲棚裡的表演開始才入場。 Colin目不轉睛的看著表演,表演很精采沒錯,但是Damian覺得那些動作真的太簡單了,他聽說過Grayson在被Bruce收養以前也是馬戲團的成員之一,一場意外奪走了父母的生命,Bruce剛好在場目睹一切,他收養了Dick,又在幾年之後收養Jason,然後是Tim,他是被母親轉交過來的。 一開始,他的確痛恨這一切,但是漸漸的,家裡所有人對他的關心以及學習更多新東西對他有很大的幫助,給予很大幫助的一部分是Colin,他是個很好的人,不會像是那些無聊的人一樣,只因為自己是Wayne家的孩子就接近自己,他沒有任何心機。 好吧,也許曾經有,但是現在沒有,Damian甚至說服了Bruce捐給孤兒院一筆錢,很大的金額,高譚的每一間孤兒院都有。 表演結束後,Colin笑著說那些特技有多不可思議,他簡直快嚇到心臟跳出來,沒來由的,Damian在已經散場的戲棚座位上親了他的臉頰。 像是電影裡面演的那樣,如此自然,不過當他看到Colin的表情時,那一瞬間美好的氣氛被他自己打壞,他大笑,因為他從來沒看過Colin的那副表情,Colin嘟起嘴,他不懂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但是看見Damian不斷狂笑的場面,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要和你說些事情。」Damian對著他說,Colin只是發出單音節回應,「我知道你晚上都在幹嘛,還有,我就是Robin。」 「我知道啊。」Colin回答,「上次Red Hood都告訴我了。」不過他突然打了Damian一拳,雖然不用力,「你害我那陣子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抱歉,我其實打算隔天和你說的,只是Drake的事情打斷了。」 「說到你哥,我剛剛好像有看到他,和四分衛坐在一起。」Colin想起來就在不遠處看見的畫面。 「那不重要,Colin。」Damian回答,然後他想了想,Drake有了Allen以外的朋友?這可真是稀奇,「好吧,你等等還有想幹嘛嗎?」 Colin搖搖頭,Damian滿意的笑了笑,「等等我們去跟蹤Drake,我想知道能和他成為朋友的人是怎樣的人。」 「我沒意見。」 他們是最後一組離開戲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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